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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与母亲闲聊,偶然聊及我们村庄的一位鳏夫(老而无妻曰鳏),我虽认识这位老人,但对其情况却知之甚少。听母亲讲,老人一生只有一儿一女两个子女,而且彼此都已成家多年,也都有了孩子,各自都有各自的营生。儿女们也很少过问老人的事情,老人只是一个人住在乡下,加之上了年纪,腿又不便行走(痼疾所致),老伴又去世得早,也挺孤单,可怜的。前年的时候还曾到我们家“串门”,言语之间,尽是凄凉与无奈。听母亲讲到这里,我内心深处忽然被一种“莫名的东西”触动了,于是再也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想写一点什么东西,以此来抒发自己心中那种“莫名的感触”,这才由此及彼地回想起了我的亲人——外祖母
外祖母是非常喜欢养花的,无论是花盆里还是院子里的墙角处,包括进正房的台阶的两旁,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的品种有月季、芍药、蔷薇、迎春花……每到春天一来,花儿都开了,有紫色的,有粉色的,还有深红色的……五颜六色的花朵,看起来漂亮极了,把整个院子装扮的焕然一新,光彩夺目,好像一位打扮的缤纷多彩的美少女一样婀娜多姿,光彩照人。尤其是每朵花散发出来的香气,飘荡在整个院子里,弥漫在空气中,自然就会引来蜜蜂与蝴蝶,它们寻着香气飞舞而来,在花丛中彩蜜嬉戏,无拘无束,很是悠闲散漫,有时当你伸手去碰花瓣时,会突然从里面飞出一只蜜蜂吓你一跳,只可惜那时我们不懂得爱护花朵,会摘下花瓣撒在空中玩,外祖母看见了,气的只是连连叹息!却从不会因此而“教训”我们。
外祖母是很爱热闹的,很喜欢小孩子,只要我们一去外祖母家,外祖母总是会带着我们去村子里的小卖部并且给我们买一大堆的零食和玩具,而且还偷偷地塞给我们钱,而且还特地嘱咐我们不要被我母亲发现……外祖母对我们的疼爱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记得有一次我和母亲去看望外祖母,我们刚走到快进村的那段坡度不太陡不宽也不窄但很干净的土路上,我和母亲陡蹲下来准备稍微歇一歇喘口气了在走时,我隐约听见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两个人一问一答,而且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我站起来目光向着说话的声音望去,这时外祖母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外祖母戴着一顶薄薄的白色的帽子,身上穿着一套半新不旧的青色衣服,右手柱着一根不粗也不细的木棍子,正站在地头边的小平掌上和人说话,我连忙一边用手指着一边给母亲说:“妈,你看,那不是外祖母吗?正跟别人说话呢。”母亲听了我的话也站起来右手遮在额头上顺着我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看了几秒钟后母亲也笑着说:“嗯!就是你外祖母,看样子是你外祖母想到村头的地里看看,赶上人,和人说话呢!”
母亲让我喊一声外祖母,我喊了一声,外祖母听见了,看到我和母亲后高兴地给我们摆手,意思好像是让我们两个在原地等着,她马上就下来了,而我迫不及待地跑到外祖母的身边,问了声爷爷好后,爷爷就摸着我的头,笑着问我说:“又来看望你外祖母啊!”我也笑着点点头说:“嗯嗯!和我母亲两个人来的。”然后我就掺着外祖母的胳膊一步一步地往母亲站的地方走,外祖母一边走,一边问我:“走累了没,早上吃饭了没?现在饿不饿?”我一边回答一边掺着外祖母的胳膊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我们就走到母亲跟前,母亲也笑着上前来掺着外祖母的另一条胳膊,一边走一边和外祖母说话。没过几分钟我们就到家了。
后来外祖母不幸患病卧床不起了。那段时间,大夫隔一两天就要来一次,每次走时都会留下一些药并叮嘱我们按时给外祖母吃药,而且还要尽量多起来活动活动,不能老躺着。于是母亲和我两个姨轮就轮流照顾外祖母,伺候外祖母吃饭喝水喝药,帮外祖母翻翻身,陪外祖母说说话。但最后外祖母终究还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那天母亲打电话来用沙哑的声音告诉我说外祖母去世了,当我听到电话那边母亲底底的声音后,我再也绷不住了,放声大哭。母亲听到我的哭声后也用沙哑的身音哭泣,我们母子二人就在电话里哭泣,过了一会儿后,我默默地挂断电话。脑子里不停地闪现出外祖母的音容笑貌……
徐博,男,汉族,甘肃天水,笔名怡红公子。喜欢阅读与写作,阅读能带给我心灵的满足与慰藉,写作可以倾诉内心的想法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