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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脂砚斋有可能是曹
脂砚斋是谁,众说风云,只有在裕瑞的《枣窗闲笔》中有比较明确的记载: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砚斋之批语,引起当年事甚确。裕瑞认为脂砚斋是曹雪芹的叔叔。
在正文中,我们也可以通过批语看出蛛丝马迹。在第八回“比通灵金莺微露意,探宝钗黛玉半含酸”一回中,贾宝玉在探望宝钗的路上,遇见一群贾府的“相公”。那些人和贾宝玉要“斗方儿”。原文如下。
众人都笑说:“前儿在一处看见二爷写的斗方儿,字法越发好了,多早晚儿赏我们几张贴贴。”
甲戌本眉批:余亦受过此骗,今阅至此,赧然一笑。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亦细听此数语,彼则潸然泣下,余亦为之败兴。
写“斗方儿”,当指书画启蒙教育。注意原文说的是“字法越发好了”,当指的是书法。注意批语中的“余亦受过此骗”,批者也当有被别人要斗方儿的经历,符合“引起当年事甚确”。
斗方此处的批语透露出,脂砚斋此时有仆人,这个仆人跟了他至少三十年。不过这个仆人已经“皓首驼腰”,年纪很大了。当脂砚斋把往事说给他听时,老仆竟然哭了,惹得脂砚斋也意兴阑珊。由此推断,脂砚斋此时的生活应当还不错,至少还有三十年前的老仆,注意批语中的“三十年前”。
不过俗语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一时,彼一时也。可谓昔日繁华杳,今朝惭恨多。不过也可以看出,脂砚斋生活得并不落魄,不至于衣食不接,不过和以前的生活肯定没法比。
深思“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词句,据清代雍正七年(年)的一份《刑部移会》记载,雍正曾将抄没曹家的“京城崇文门外蒜市口地方房十七间半、家仆三对给与曹寅之妻孀妇度命”。结合起来看,脂砚斋是曹笔名的可能性极大。
“引其当年事甚确”,只能说明脂砚斋的事迹被写入小说中,但不等于脂砚斋就是宝玉的原型,因为在第三回“金陵城起复贾雨村荣国府收养林黛玉”一回中,林黛玉去拜见贾赦的时候,原文说的是
老爷说了:‘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倒伤心,暂且不忍相见。劝姑娘不要伤心想家,跟着老太太和舅母,即同家里一样。姊妹们虽拙,大家一处伴着,亦可以解些烦闷。或有委屈之处,只管说得,不要外道才是。
甲戌本的眉批:余久不作此语矣,见此语未免一醒。注意其中的批语:余久不作此语矣,见此语未免一醒。此话当是脂砚斋的原话,印证了“引其当年事甚确”的说法。但是此处是放在了贾赦身上,并没有放在贾宝玉身上。
老北京二、脂砚斋和曹雪芹不是一个人
有一种说法,说脂砚斋和曹雪芹是一个人,个人不这么认为。
甲戌本有这样的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
批语大概有三层意思:首先,此书饱含作者血泪。此书未完成,曹雪芹泪尽而逝。其次,脂砚斋和曹雪芹关系很好,常因为曹雪芹的去世难过痛哭,曹雪芹去世的时候,应该是死不瞑目的。最后,若世间再有一芹一脂,这本书就可以变成完璧,一芹一脂也可以含笑九泉了。此书不完整,在芹脂那里,也是有遗憾的。“一芹一脂”也说明二人不是同一个人。
在靖藏本眉批中有这样的批语:前批“知者寥寥”,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杀!这里提到,丁亥(有可能是年)夏,“芹溪”已经逝去,紧接着脂砚斋也去世了,暗合批语中的“余常哭芹,泪亦待尽”。芹溪先去世,而后是脂砚斋。批语中的信息表明,脂砚斋和曹雪芹不大可能是一个人。
三、脂砚斋可能是儒生。
正文有一段写贾宝玉的庙宇观,宝玉对此是不屑一顾的。认为庙宇是迂腐的有钱人道听途说的产物,重要的信息是后面的批语,以孔子为尊,这里让人思量,此书并不反对科举。
宝玉道:“我素日因恨俗人不知原故,混供神混盖庙,这都是当日有钱的老公们和那些有钱的愚妇们听见有个神,就盖起庙来供着,也不知那神是何人,因听些野史小说,便信真了。
庚辰双行夹批:近闻刚丙庙又有三教庵,以如来为尊,太上为次,先师为末,真杀有余辜,所谓此书救世之溺不假。
“先师为末,真杀有余辜”当指把孔子放在最后表达极为不满,脂砚斋儒生的一面可以窥见。“此书救世之溺”什么意思呢?这本书有针砭时事,救世的效果。救世指什么呢?有可能是借警幻之口说出的“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本书的主旨之一有劝人立功建业,文中多处针砭纨绔子弟,而非一般意义上的反封建、蔑视科举。
科举考试(宝玉)又常对跟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
甲戌眉批:如何只以释、老二号为譬,略不敢及我先师儒圣等人?余则不敢以顽劣目之。
注意批语中的“先师儒圣”,指儒学圣人孔子,批书人对孔子极为尊重。对道教、释教没有那么客气。
还有一处,对“修道”脂砚斋也持否定态度,原文是:那贾敬闻得长孙媳妇死了,因自为早晚就要飞升,如何肯又回家染了红尘,将前功尽弃呢,因此并不在意,只凭贾珍料理。
庚辰侧批:古今之儒,中途多惑老佛。王梅隐云:“若能再加东坡十年寿,亦能跳出这圈子来。”斯言信矣。
注意批语中的“古今之儒,中途多惑老佛”,当指读书人被道家佛家所吸引,而脂砚斋对此是持反对意见的,认为他们入佛道,是被“所惑”,王梅隐的话又是对苏东坡好佛道的一个否定,认为苏东坡再活十年,就不会被此所惑,因此脂砚斋的很多观点符合儒生的“敬鬼神而远之”。
孔子像四、脂砚斋有出游做生意的经历。
小说第四十八回“滥情人情误思游艺”里有一段,写的是薛蟠要出门,宝钗劝薛姨妈的一段话,原文如下。
宝钗笑道:“哥哥果然要经历正事,正是好的了。只是他在家时说着好听,到了外头旧病复犯,越发难拘束他了。但也愁不得许多。他若是真改了,是他一生的福。
若不改,妈也不能又有别的法子。一半尽人力,一半听天命罢了。这么大人了,若只管怕他不知世路,出不得门,干不得事,今年关在家里,明年还是这个样儿。
他既说的名正言顺,妈就打谅着丢了八百一千银子,竟交与他试一试。横竖有伙计们帮着,也未必好意思哄骗他的。
二则他出去了,左右没有助兴的人,又没了倚仗的人,到了外头,谁还怕谁,有了的吃,没了的饿着,举眼无靠,他见这样,只怕比在家里省了事也未可知。”庚
辰双行夹批:作书者曾吃此亏,批书者亦曾吃此亏,故特于此注明,使后来人深思默戒。脂砚斋。
注意这里特意标明“脂砚斋”三个字,吃过什么亏呢?
结合正文,大意是没有“经历正事”,在家里有“助兴的人,倚仗的人”,没有长进;“不知世路”,于是外出历练,有伙计们帮着料理生意。在外面吃吃苦,“举眼无靠”“有了的吃,没了的饿着”,宝钗的这段话也可说是给“纨绔子弟”画像。
批语再次表明作者和脂砚斋是两个人,且两个人经历相似。也再次验证“引起当年事甚确”中的“其事"不一定完全对应在贾宝玉的人物形象上。
五、脂砚斋很懂绘画,批语中有很多绘画术语。
脂砚斋对绘画很有研究,批语中有很多绘画术语。“颊上三毫”“云罩峰尖法”“画家笔写”等俯拾皆是的绘画术语,用于文学点评,借用得很多,又非常自然。
甲戌本眉批: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刮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
这里涉及很多绘画术语,“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等。
背面敷粉法源于中国传统画中的“陪衬法”;烘云托月法,原是国画的一种画法;千皴万染,指的是一遍遍地使用皴染的方法,以求达到想要的样貌。皴染,是中国传统绘画的一种技法。
下面结合具体文本,再简单阐述一下。
第三十八回,有一段工笔细描,场面描写非常美。把闺中女儿们的美好展现得淋漓尽致。
正文:林黛玉因不大吃酒,又不吃螃蟹,自令人掇了一个绣墩坐着,拿着钓竿钓鱼。宝钗手里拿着一枝桂花玩了一回,俯在窗槛上掐了桂蕊掷向水面,引的游鱼浮上来唼喋。湘云出一回神,又让一回袭人等,又招呼山坡下的众人只管放量吃。探春和李纨惜春立在垂柳阴中看鸥鹭。迎春又独在花阴下拿着花针穿茉莉花。
庚辰双行夹批:看他各人各式,亦如画家有孤耸独出,有攒三聚五,疏疏密密,直是一幅《百美图》。
菊花诗这里的描写像电影里的镜头,黛玉坐着拿鱼竿钓鱼,宝钗拿着桂花,掐了桂花蕊逗游鱼,湘云招呼众人吃螃蟹,探春和李纨惜春看鸟儿,迎春拿着花针穿茉莉花。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动,每个人又都不一样,但每个人又都与环境完美统一,花阴之下,仲秋之时,一派富足,一派娴雅,个人都有个人的美。
六、脂砚斋对戏曲很有研究
在第十八回“皇恩重元妃省父母,天伦乐宝玉呈才藻”里,贾妃让龄官儿再唱两出戏。
原文写的是:贾蔷忙答应了,因命龄官做《游园》、《惊梦》二出。龄官自为此二出原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定要作《相约》《相骂》二出。
此处的庚辰双行夹批:余历梨园弟子广矣,个个皆然,亦曾与惯养梨园诸世家兄弟谈议及此,众皆知其事而皆不能言。今阅《石头记》至“原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二语,便见其恃能压众、乔酸娇妒,淋漓满纸矣。……复至“情悟梨香院”一回更将和盘托出,与余三十年前目睹身亲之人现形于纸上。
这段批语的信息量很大,首先看批语中的“余历梨园弟子广矣”“惯养梨园诸世家兄弟”“三十年前目睹亲身”,可以看出,脂砚斋曾经和众多梨园弟子打交道,也就是和戏班有很多交集。
而且和“惯养梨园诸世家兄弟”称兄道弟,脂砚斋以前的身世很好,不过和梨园弟子交往写的是脂砚斋三十年前的旧事,脂砚斋经历的事自己自己说不出来,但是作者写了出来,让脂砚斋感喟不已,引起了他强烈的共鸣。“三十年前目睹身亲之人……恃能压众、乔酸娇妒”,作者的笔力不凡。
在警幻仙子带宝玉神游太虚幻境的时候,警幻说:尔亦未必深明此调,若不先阅其稿,后听其歌,翻成嚼蜡矣。”说毕,回头命小丫鬟取了《红楼梦》原稿来,递与宝玉。
太虚幻境甲戌眉批:警幻是个极会看戏人。近之大老观戏,必先翻阅角本。目睹其词,耳听彼歌,却从警幻处学来。
看戏的规则,要有底稿,目睹耳听,现在的演出也是如此,比较正规的演出都会有剧情简介;大型晚会也会有节目清单供人边看节目边阅读。
正文中“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甲戌双行夹批:读此几句,翻厌近之传奇中必用开场副末等套,累赘太甚。
脂砚斋觉得传奇中的“开场副末”,太过累赘,不如作者的文笔简洁省力。
七、脂砚斋文学素养很好在正文批语中,脂砚斋体现出丰厚的诗歌积累,文学素养很深。
“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甲戌侧批:妙!所谓“三生石上旧精魂”也。三生石上旧精魂,出自唐代袁郊的传奇《甘泽谣》。写的是杭州灵隐寺与下天竺法镜寺之间那块"三生石"的故事。
三生石故事讲的是李源与高僧圆泽禅师相约来世相见的故事。唐人李源很有学问,他经历了安史之乱,在他的父亲战死后,看破世事,到惠林寺隐居。在寺院隐居的时候,和庙里的僧人圆泽有交情。
二人在云游的时候,路过南浦,遇到一位王姓妇人,怀有身孕。这是圆泽应该转生的地方,他让李源三天后去那一家,给新生儿洗澡的时候,会对着李源笑。李源赴约后,情形和圆泽说的一样。
十三年后,李源再赴约,十三年前他们约定在杭州灵隐天竺相见。在路上李源碰到一个牧童,骑在牛背上,对着李源唱了一首竹枝词: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用论。惭愧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山川寻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
用这个故事开篇,给宝黛的木石前盟笼上一层神秘、浪漫的色彩,既给人无限的遐思,又有深厚的文化积淀。
正文在讲“木石姻缘”的时候,“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
甲戌眉批:以顽石草木为偶,实历尽风月波澜,尝遍情缘滋味,至无可如何,始结此木石因果,以泄胸中悒郁。古人之“一花一石如有意,不语不笑能留人”,此之谓也。
“顽石草木”指代的是宝玉黛玉,宝玉前身是神瑛侍者,携带一块未能补天的遗石下世。林黛玉的前身是绛珠仙子,受神瑛侍者甘露之惠,也下世还泪,以偿灌溉之恩。“一花一竹如有意,不语不笑能留人”语出刘长卿的诗歌(《戏赠干越尼子歌》),原文的“一花一竹”这里化成了“一花一石”,和绛珠仙草、补天遗石相应和。
石上松八、脂砚斋家庭状况
脂砚斋有一位早逝的姐姐,而且他和姐姐的感情极好。
第十八回“皇恩重元妃省父母,天伦乐宝玉呈才藻”里写贾宝玉和元春的关系时,说: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
庚辰侧批:批书人领过此教,故批至此竟放声大哭,俺先姊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先姊”指去世的姐姐,批者自认为为“废人”,皆因姐姐去世的早。
还是这一回:小太监出去引宝玉进来,先行国礼毕,元妃命他进前,携手拦揽于怀内,又抚其头颈。
庚辰侧批:作书人将批书人哭坏了。看批语,批书人当是书中人无疑,这里的场景描写,触动了他的衷肠。
元妃省亲脂砚斋可能幼年失母,而且母子之间的关系非常好。
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红楼梦通灵遇双真”写贾宝玉和王夫人的日常。原文是:宝玉也来了,进门见了王夫人,不过规规矩矩说了几句,便命人除去抹额,脱了袍服,拉了靴子,便一头滚在王夫人怀里。甲戌侧批:余几几失声哭出。
王夫人便用手满身满脸摩挲抚弄他,甲戌侧批:普天下幼年丧母者齐来一哭。宝玉也搬着王夫人的脖子说长道短的。甲戌侧批:慈母娇儿写尽矣。
注意批语里的母子互动,让脂砚斋很动容,尤其是“普天下幼年丧母者”,让人玩味。母子之间的亲密互动引得脂砚斋几乎失声大哭。
脂砚斋有严父管教。
在第十七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荣国府归省庆元宵”有一处细节描写:忽见贾珍走来,向他笑道:“你还不出去,老爷就来了。”宝玉听了,带着奶娘小厮们,一溜烟就出园来。
庚辰侧批:不肖子弟来看形容。余初看之,不觉怒焉,盖谓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因思彼亦自写其照,何独余哉?信笔书之,供诸大众同一发笑。
作者和脂砚斋经历类似,在看到有触动的文字脂砚斋以为是嘲笑他,文学形象的经典性就在这里了写了一类人。
(宝玉)正和贾母盘算,要这个,弄那个,忽见丫鬟来说:“老爷叫宝玉。”
庚辰侧批:多大力量写此句。余亦惊骇,况宝玉乎!回思十二三时,亦曾有是病来。想时不再至,不禁泪下。这段场景写的是脂砚斋十二三岁的时候的往事,怕父亲,不喜欢被管教。
贾芸的话:只从我父亲没了,这几年也无人照管教导。庚辰侧批:虽是随机而应,伶俐人之语,余却伤心。说到父亲,脂砚斋总有无限感慨。
大观园题额脂砚斋可能受旁人挑拨,导致兄弟失和。
迎春的奶娘把迎春的攒丝累金凤给拿出去当了,迎春不闻不问,邢夫人问这件事的时候:旁边伺侯的媳妇们便趁机道:“我们的姑娘老实仁德,那里像他们三姑娘伶牙俐齿,会要姊妹们的强。他们明知姐姐这样,他竟不顾恤一点儿。”仆妇们在邢夫人面前挑拨迎春探春的关系,此时脂砚斋的批语是:杀杀杀!此辈专生离异。余因实受其蛊,今读此文,直欲拔剑劈纸。又不知作者多少眼泪洒出此回也。
脂砚斋读到这里非常愤怒,以至于要拔剑,因为脂砚斋说自己“实受其蛊”,真的被他们这些话蛊惑,导致不好的后果。脂砚斋是愤怒,脂砚斋觉得作者是很悲痛地写出这一回的。真的是“旧事凄凉不可闻”了。
经过上文几个方面的分析,我们大概可以勾勒出脂砚斋的画像:很尊敬孔子,有可能是儒生;很懂绘画,审美修养极高,曾经收藏明画,也会借助绘画术语来进行文学批评;脂砚斋很懂戏曲,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和伶人有很多接触。文学修养极高,批语里很多古诗,俯拾即是。读这些批语可以帮我们更好的理解《石头记》背后的内涵,这些批语拓宽了文本的悲剧意味,让我们在平常文字背后读出了深藏的诗意和人生的失意。脂砚斋有一个早逝的姐姐,曾经有严父慈母管教,年轻时不成器,曾经出游历练过,而且还被他人言语蛊惑,可能导致兄弟失和。结合相关资料,脂砚斋大概率是曹,晚年还有三十年前的旧仆。
脂砚斋的批语拓宽了《红楼梦》的内涵,给读者留下来很多线索。他曾经来过,存在于红楼梦的字里行间,有可能化身为书里的人物,有可能是批语里的自述,他曾经来过,我们就不要再追踪他的去处。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批书人读书有自己的体会,但大可不必完全对应到书中人。脂砚斋自己都说了:“诸公之批自是诸公眼界,脂斋之批亦有脂斋取乐处”。读到会心处,一乐就可以了。
云山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