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登的春色,需要耐心的等待一番。过完年后,人们就巴望着,巴望着。春天从冰河消融声中,蹒跚走来;从消冻发暄的田野上,疾步走来,最后,它从烟雨迷蒙中,小跑而来。
最先接受春风吹拂和滋润的是柳树。在和煦的春风吹动下,柳树柔嫩如丝的枝条,望过去,好像是一团团随风飘动的烟雾。一阵阵风儿吹过时,柳条便泛绿了。细细密密的柳枝,从远处看,又似乎是微微浮动着的翠云。那些迎春花,光秆秃枝地在寒风里,寂寞地站立了一个冬天,随着春天的一声召唤,便争先恐后地探出一个个或红或黄的小脑袋,窥视着发暄松软的大地。杏花悄悄地绽放了,她没有柳树轻盈妖娆的舞姿,也没有迎春花的妩媚和灿烂,她有的只是静静地绽放,无需炫耀,也无需争论。只是遵从内心,不负时光,不负卿情。她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淡到了极致,也美到了极致。那淡雅脱俗的气质,美而不争的品格,注定了千年不衰,万年不灭。在那优美的古诗词里,杏花是文人墨客笔下一道优美的风景,葳蕤生辉。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唐·戴叔伦《苏溪亭》)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宋·释志南《绝句》)小楼一直听夜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宋·陆游《临安春雨初霁》)林外鸣鸠春雨歇,屋头初日杏花繁。(宋·欧阳修《田家》)一段好春藏不住,粉墙斜露杏花梢。(宋·张良臣《偶题》)晓带轻烟间杏花,晚凝深翠拂平沙。(宋·寇准《春柳》)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唐·温庭筠《菩萨蛮》)如是等等。文人墨客们借用杏花的自然美,抒发自己淡然、洒脱的情怀,喜忧愁乐,皆是大美。
正当迎春花泼泼洒洒涂抹装点春天的时候,那些榆树们也不甘寂寞,从树枝上冒出一嘟噜一嘟噜鹅黄鲜嫩的榆钱来,把人们的目光,实实牢牢地吸引在上面。过上三五天,枝头的榆钱长得更加繁密,好似小松鼠毛茸茸的尾巴,那满树的榆钱,又活像是孔雀开屏的尾巴。不安稳的孩子们爬上了榆树,拽住枝条,把榆钱大把大把地捋进篮子,带回家。让妈妈淘洗干净,掺和上面粉,上锅蒸熟。出锅后,泼上一勺芡入葱花、辣椒、大蒜汁的菜油,一道滋味悠长,被称为榆钱囷囷子的农家饭便端上了餐桌。在河西走廊大门口上的永登,在春天里,舌尖上的慰藉,莫过于这简单而又好吃的榆钱囷囷子。日子过得似乎很缓慢,却又很快。从屋子里朝外望,除了柳树、榆树的新绿,大地仿佛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它还带着一些荒芜、灰浑,天,时不时地变脸,一时晴,一时阴;时而下雨,时而雨雪交加;风,时而暖和,时而冷峭。好像都是随其意而至,没个什么准时定点。行走在路上,看见那些槐树,好似仍然干枯着,其实,它的枝条已经变柔、变软了;那些梨树、苹果树已经偷偷地绽开了花苞;枣树们,虽然还绷着脸,但枝条已行走在返青的路上。一大群麻雀,落在了绿叶初展的白杨树上,叽哩喳啦地吵个不休,仿佛在集会议事,规划着春天。
一年春来又一春,野草山花几度新。日月翻新劲进,今非昔比,我们不但要敬畏大自然,敬畏生命,这是永恒的自然主题。作为新时代的中国人,我们还应不负伟大的祖国,不负伟大的时代,认真聆听历史的回响,树立坚贞的革命信仰,只有这样,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启示和力量。只有不断追求光明,自己才能发光。
春天,不会辜负每一寸土地,大地迎春。我望着绿放红绽、朝气蓬勃的大好春光,从内心产生了无尽芬芳美好的梦想和希望。
作者赵智远
责任编辑丨石雨涵
值班主任丨郭俊宇
来源:ZAKER日报兰州声明:本文已注明转载出处,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联系邮箱:news
ersanli.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