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迎春,因为它的名字很喜庆,想想那首词的第二句“飞雪迎春到。”度过冰天雪地的寒冬,山崖上还挂着零星积雪,几乎所有的草都还没有萌芽,山崖还是土黄色。
突然在某一处山崖比较湿润处,支楞着同样土色的干枯的花枝,冒出一粒粒米粒一般的豆,豆豆细长,细长的。有些发红,豆豆越长越长,越长越蓬松。
没过几天,绽放出淡金黄色的花朵,在山野中特别醒目。
真的,过去见到的迎春花都是在山野开放的,它们一丛丛,一蓬蓬杂乱无章地生长在山野,崖边,田埂上,它的枝条下垂,似乎给山崖挂上金色的帘子。
迎春花猛一看还以为是五瓣,其实不是,它是管状花,顶端成五裂的花瓣,花瓣在规则中也有一些,变化,黄色花冠靠近中心的地方,一条条暗红色的淡纹环列于通向子房的那个幽深通道的进口,中间,是更加嫩黄的花蕊。
那些细小的花蕊,还会在它们成熟时,如护持它们的花朵一样,再次绽开。也真有复瓣的,却也没有繁复到那种无以复加的程度。
每年春天,我们都要和伙伴们上山折迎春花,真的是折,因为迎春花的花枝韧性很大,即使把里边折断,外边还包裹着筋和皮。要反复拧断,甚至它的花茎还会有地生根扎进土里。
迎春花的叶子细小,枝是土色,但花枝却是绿色的,花萼褐红。花开得很茂盛。折下花枝插瓶,煞是好看。
在小镇南边有一座叫姜维城的小山,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因为姜维的缘故,山出名,又因为山的缘故,姜维这个蜀汉知名度并不高的大将也出名了。
而这座山,几乎漫山遍野都有迎春花开放。从小到大不知在山上折多少回迎春花,先是自己上山,然后跟男朋友上山,然后带女儿上山,再然后,又是独自上山看迎春花开放。
可是,近些年来,一放寒假就到郫都区,等回家,迎春花却凋谢了。
只是,山上的迎春花凋谢了,水边的迎春花却开放。在我们小区外,有一个路边公园,它挨着记忆希望广场。过去是阿坝师专的校址,阿坝师专在地震后到郫都区古城过渡,然后在水磨有了永远的校址。
旧校址留下了,依然绿树成荫,芳草萋萋,流水潺潺,依然有亭台楼阁和名人雕塑。
水边的小径边,长着一蓬蓬茂盛的迎春花。迎春花有一人多高,一串串小黄花在淡绿色的枝条上开放着,给人喜庆。
我第一次见到水边的迎春花,感到奇异,而且它们因为生长在流水边,长期受到流水浸润,无论花枝还是叶片,还是花朵都格外滋润。而且花朵几乎都是复瓣,但又没有其他花的花瓣那样繁琐。花瓣似乎也更加柔润。
后来,我又有在许多路边公园里看到这种迎春花的开放。
在今年寒假,我在望丛祠拍梅花,就在鳖灵湖边看到迎春花。当时的迎春花开放得比较少,很稀疏,但花朵很亮。有的种在水边。有一株种在比湖面高出几米的回瀾阁边,枝条几乎如瀑布垂下来,如果正式开放,不知金灿灿的迎春花会吸引多少游客。
开学后,回到汶川,几乎迎春花没有开放。直到过了春分,它才正式开放,星星点点地点缀在水边。我们给它起名为迎夏花。